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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说《月明如水下一句主角分别是王月娘月作者“小林千木”创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如下:荒家里无米下夫君将我典给别的男前后两因我肚子迟迟没有动均被退眼看儿子到了读书的年要准备一份束女儿的布裙也再难缝我只得找到牙以五两银子的价主动签下典妻的契1我也是费了力气才给你找到这户人虽条件比不得之夫妻二人倒十分宽说来也他们瞧不上那等子强买强只要自愿的女牙婆在纸上写好王月娘三个让我照着誊抄到契书这是我第一次写名也是...
主角:王月娘,月娘 更新:2025-11-13 02:5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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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两次,因我肚子迟迟没有动静,均被退回。
眼看儿子到了读书的年纪,要准备一份束脩。
女儿的布裙也再难缝补。
我只得找到牙婆。
以五两银子的价格,主动签下典妻的契书。
1
我也是费了力气才给你找到这户人家,虽条件比不得之前,夫妻二人倒十分宽厚。
说来也巧,他们瞧不上那等子强买强卖,只要自愿的女子。
牙婆在纸上写好王月娘三个字,让我照着誊抄到契书上。
这是我第一次写名字,也是我第一次决定自己的命运。
我握笔的手腕很抖,最后落下墨点。
牙婆并不在意,她拿起契书,吹着墨迹。
眼神若有若无地落在我身上。
月娘,这次你肚子要是再不争气,咱们可就没有下次生意了。
我抿着唇,露出一抹苦笑。
成亲第一年,我就生下龙凤胎。
外人都道我命好,就是典妻,银子都比别人拿得多。
他们却不知我生产时九死一生,伤了身子,曾三年没来月事。
不过也好。
生孩子从来不是件美妙的事,更何况单单是为了银子。
那种撕裂般的剧痛,多年以后回想起来,仍旧令人发怵。
回去一炷香的路程,我走了约莫两个时辰。
光典妻那张契书,我就拿出来看了三回。
薄薄一张纸,就决定了我两年的人生。
想到又要抛下夫君和孩子,住到别人的家里,名义上给人当妻生儿育女,实际为奴为婢,我就希望这条路怎么也走不到头。
等到家,天已黑了大半。
听见女儿巧云在哭,我心一揪。
出去大半天,孩子连午饭都还没吃。
我正要进屋,夫君张平一声怒喝压住了哭声。
哭什么哭
长生,明天你就跟着师傅去学打猎,这书本就不是我们这样的人家能读出来的。
就这么定了
定什么了?我这个做娘的还没发话呢。
推开门,就看到长生梗着脖子,一言不发却眼眶通红。
巧云挂着鼻涕扑到我怀里,委屈地喊饿。
我摸着她发黄的发梢,有些心疼,赶忙从怀里拿出纸包。
打开来,肉馒头香气扑鼻,还温热着。
这些年朝局动荡,物价猛涨,白面馒头已算奢侈。
恐怕孩子们都不记得上次吃到荤腥是什么时候了。
月娘,你……
张平歪靠在床上,面黄肌瘦,短短几日竟就变成这副模样。
他大概已经猜到了,急着要下床,却一头栽到地上。
我没看张平如何恶狠狠地捶打双腿,把气往自己身上撒。
在孩子们大口吃着肉馒头时。
我将一套新衣,笔墨纸砚整齐摆在桌上,最后才拿着剩下的银子走到沉默下来的张平身前。
他黝黑的脸庞藏不住泪,被烛火照得湿漉漉的。
都是我没用,护不住你……
我拉住张平的手,把银子放在他掌心,轻轻拍了两下。
找个大夫治腿,或者做副拐杖。
孩子们有爹在身边,我才放心。
那一晚,巧云和长生大概意识到什么,睡觉时一左一右贴着我。
翌日一早我费了些工夫才脱身。
我没有特意打扮,布衣打着补丁,再就是一根成亲时婆婆送的木簪。
直到走出很远,我回头看到张平仍拄着树枝,手里捏着契书,颤颤巍巍站在熹光中。
他说他会数着日子,接我回家。
却没想到,那会是我跟张平的最后一面。
2
荒年里,我跟娘从边关逃难,途经阳西遇到山匪。
本是被逼急的农人,不知为何,放下锄头时好像连同人性一并丢了。
我跟娘险些遭殃,幸而张平及时赶来。
他皮肤黑,身材魁梧,远远冲下山,活像头饿急眼的黑瞎子,吓跑了山匪。
说实话,当时被张平直勾勾盯着看时。
我心里也直打鼓。
菩萨保佑,我跟娘到底遇到了好人。
但娘大病一场,不能再赶路,多亏张家照料。
张平能干,亲自给我们盖了间屋。
地里歉收,他就跟人进山打猎,猎物总会分给我们母女。
直到有一天张平送来一张雪白的狐皮,他满身血污,结结巴巴,说这是聘礼。
除了爹娘,这辈子张平对我最好。
后来跟他成亲,生下长生和晓云,不管日子多难,我从不觉得苦。
谁知朝廷党争愈演愈烈,地方官员中饱私囊,阳西不到一年就加了四次赋税。
家里交不上,差役第一次来牵走了羊,那是婆婆见我奶两个孩子吃力,用全部嫁妆换来的。
第二次来,公公和张平进山了,差役要拆房,在他们挥舞的鞭子下,我跟婆婆拼命护着孩子。
我娘竟冲出去跟他们拼命,死在差役脚下。
婆婆上了年纪,没有药,眼看就要熬不过去。
张平在山里饿了三天,还是空手而归。
当镇上的牙婆登门时,他没再像从前那般把人轰出三里地。
我不怪他,只觉得自己命该如此。
逃难,不过是左脚踏出,右脚入。
这是我第一次被典,去的是阳西首富家。
白日,我跟奴婢们一同干活,服侍夫人,夜里,就要躺到床上去,任老爷折腾。
刚开始想不开,在老爷睡后去井边站了一宿。
明明跳下去一了百了。
不是不敢,是不舍。
只要过了这个坎仍能干干净净做人,我还想看着孩子们娶亲嫁人。
两个月过去,夫人没了耐心,往日吃素礼佛的慈悲通通不见。
她命人用棍子打我,用针扎我,说能开窍,通经助孕。
半年后我被退回张家,已是遍体鳞伤。
张平急得请大夫,公公却一声不吭去砸了首富家的朱漆大门。
他被下了大狱,再也没能出来,婆婆很快也跟着去了。
素来赤诚热情的张平,变得越来越沉默。
家里少了人,能卖的也都卖了,连那张狐皮都被差役抢走了,家里空空荡荡的。
也就晚上一家人抱在一块睡时,能感觉到些许温暖。
没安稳多久,阳西发了疫病。
巧云高烧不退。
大夫跟张平商量,拿我来抵药费,再另给七两银子。
做娘的为了孩子,别无选择。
这次持续了近一年,脉相看着分明没有大问题,我肚子偏就不见动静。
大夫唯恐自身有残缺,竟心生腌臜,邀来亲兄弟半夜摸进我的被窝。
我发现后拼命反抗,砸烂了那人的脑袋,被押去县衙。
大夫想要回那七两银子并药费,还想将我下狱。
县太爷没应,反而放我归家。
就在我以为遇到了青天大老爷时,县太爷的侄儿孙寿耀武扬威地登了门。
他要纳我为妾。
典妻,契约时间一到,我总还是张平的妻,孩子们的娘亲。
如若做妾,就完全不同了。
张平死都不肯,孙寿竟命人活生生打断他一条腿。
当着我的面,张平一声疼都没喊。
我流尽了泪,心如死灰。
再留在家里,恐怕会招来更大的灾祸。
我不能不顾及两个孩子。
所以我主动找到牙婆,要将自己典出去。
我打听过了,朝廷的吏部尚书郭睿郭大人,被贬官后回了阳西老家。
纵然落魄,县太爷也要给三分薄面。
郭睿与夫人青梅竹马,结亲十载,膝下未得一儿半女,如今才动了典妻的心思。
也是,这世间男子再深情,也抵不过传宗接代的使命。
当我带着清晨的寒意敲开那间破落的院门时,已经做好了被老爷如货物般打量,和夫人言语敲打的准备。
可院内炉火燥热。
开门的男子而立之年,一身粗衫却不掩清隽疏朗。
想来这就是郭大人,单这身气度已是我平生仅见。
而他身后围炉而坐的女子,虽有病容,眉眼间却透着温婉与从容,一定就是郭夫人了。
我匆忙收敛眼神,作势要行大礼,郭大人却先一步将我让进院中。
此处偏僻,本想去接你,没想到来得这样早。
我愣了下,正不知如何应答。
掌心一暖,郭夫人将我拉到炉边坐下,给我倒了杯热茶。
君山银针,就只剩这么点,你运气好,赶上了最后一杯。
快尝尝。
郭夫人唇边带笑,一双沉静的眸子微微泛着涟漪。
那杯茶下肚,郭夫人紧跟着就问我滋味。
停顿片刻,我谨慎地答: 很暖和。
是的,很暖和。
在郭大人和夫人无奈的笑声中,我的心口越来越热。
3
我没想到郭家在仅有三间屋子的情况下,还能给我布置出一间单独的卧房。
在首富家时,我睡下人房,几人住一间。
到大夫那里,我则在药房里打地铺。
此时,我端详着眼前这间屋子,不大却干净,床铺都才浆洗晾晒过,摸上去松松软软。
听夫人说,这本是郭大人的书房。
难怪我从进屋,就能闻到空气中似有若无的墨香。
郭家只有我们三人,并无其他仆妇。
午饭时,我自觉捋起袖子要去灶房。
我在阳西多年,早已学会做地方口味。
不知道久居京城的郭大人夫妇,还吃不吃得惯。
谁知夫人喊住我,拉住我的手,拿出一只精致的瓷罐,用指尖挑出些许给我擦上。
在家张平从不让我干重活,但典妻去了别处就再由不得我。
在夫人纤纤玉指对比下,我五指看着越发粗糙。
我有些难为情。
夫人,这东西金贵,给奴婢用浪费了。
从前的夫人,都让我自称奴婢,我本已习惯。
郭夫人却面露不悦。
我以后叫你月娘可好?
你不是奴婢,也别称呼我夫人了,我闺名秀兰,长你几岁,叫我秀兰姐,叫他郭大哥便是。
我十分惶恐,下意识就抽回双手。
夫人和善,不代表我认不清自己的身份。
我们每个人都站在固定的台阶上,轻易逾越,恐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郭夫人也固执,仍在等我喊她。
我动了动嘴皮,声音闷闷地喊了她一声秀兰姐,郭夫人才轻轻拍着我的手背,放我一马。
一晃神的工夫,灶房那边已然升起炊烟。
我心里着急,险些把自己绊倒。
怎么能让郭大人亲自下厨呢?奴、我这就来
不料又被郭夫人拉住。
这里没有什么郭大人。
她身子柔柔弱弱,但眼神很有力量,让我站在那半步都动不了。
月娘,家里重活累活都有男人干,你帮着打打下手就是。
他既做了午膳,晚膳再麻烦你,我这带病之人,就厚颜享福了。
郭大人做的饭,味道也只能说能入口。
但夫人半点不嫌。
看她吃下一大碗饭,郭大人的目光都轻快许多,想来他为夫人的病情忧心已久。
晚间,我做了两样素菜,用羊油烙了饼子。
虽清淡又不至于没滋没味。
夫人比午饭吃得还要多些。
许是错觉,郭大人看我好似没了刻意的疏远。
等天黑透了,我躺到床上,心头惴惴不安。
典妻第一夜,向来如此。
但因着我对郭夫人的好感,今夜特别难挨。
听到主屋隐隐传来的争吵声,我才知典妻是夫人的主意。
可她分明满心满眼都装着郭大人,将他推给别的女人,个中滋味疼痛恐怕不亚于刀子割肉。
想到这,我抬手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
我根本就不该来,没准夫人找不到合适的,就会死心。
我想着明天一早,就去跟夫人请辞,那五两银子,我做牛做马也会还上。
至于孙寿,大不了我们一家远远离开阳西,再不回来。
就在我以为今晚郭大人不会过来,昏昏欲睡间,发现我的房门被人悄悄推开。
紧接着,有人掀开被子一角,躺到了我的身边。
4
我绷着身子,屏住呼吸,想装睡。
可就在身旁之人朝我伸手之际,我想到了那无数个噩梦般的夜晚,下意识坐起身,远远躲到床尾。
不行,不行
我重复着,身子止不住发抖。
却听黑暗中扑哧一声浅笑,在亮起的烛光中,我看到了夫人温柔的脸庞。
月娘,是我吓到你了?
夫人?见她微挑眉梢,我连忙改口,秀兰姐,你怎么来了?
怕你睡不习惯,就来陪陪你。
夫人还想说些什么,见窗上浮现郭大人的影子,她赶忙熄了灯,拉着我躺下。
我才注意到夫人的手此刻冰凉得厉害。
想也没想,我拉着她的手揣进寝衣,倒把我激得汗毛竖起大片。
夫人没拒绝,也没说话。
我知她刚与郭大人闹了不愉快,有心安慰,又怕嘴笨。
几句话正在我脑海里颠来倒去,屋子已然静下来。
就在我以为夫人睡着了时,身侧忽然传来她压抑的哭声。
你不愿意,他也不愿意。
……我夹在中间,倒成了恶人。
5
郭家三代单传,到了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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