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黎从顾明川怀里抬出了头，面色苍白地指着我：“明川，就是她，就是这个贱人切掉了我的小拇指！”
我似笑非笑地回看着她。
顾明川脸色一变，轻轻摸着蔣黎的头发，声音没了刚才的温情：“你乖。”
蔣黎的哭声卡在喉咙里。
她不知道，自从我和顾明川在一起以后，身边没有人敢指着我鼻子骂。
所有人都知道，顾明川护我护得紧。
没人告诉蔣黎这些，她只是一个劲地哭。
2
顾明川将几近哭到晕厥的蔣黎抱起，大步向外走去。
“沈若若，这件事不会这么算了。”他的声音沙哑。
他的报复来得很快，听着下属的汇报，我正在参加宴会。
“沈总，顾总投诉我们进去了围标。”
“沈总，顾总将我们的两个项目都抢了过去。”
“顾总他……他将济慈员工遣散，然后铲平了。”
手下一狠，杯子被我捏碎，血一滴一滴地掉落地上。
周围人惊呼一声。
我丝毫没有受外界影响，声音拔高：“你说什么？”
助理咬咬牙：“顾总把济慈铲平了，说要给蔣小姐建一栋别墅作为……作为婚房，今天是开工仪式！”
杯子的残渣握在手心，我依然感觉不到痛。
助理看着我越来越沉的脸色，“我现在就去阻止！”
“不用，我自己去。”
我到的时候，济慈已经被推了一半。
蔣黎站在顾明川身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明川，我想建成宫殿的样式，里面带着大大的庄园，种满我喜欢的向日葵。”
顾明川只是静静地看着身边的女孩，面带微笑，眼神里的温柔遣眷忍不住溢了出来。
我抬脚向他们走了过去，助理刚要拦我，「啪」的一巴掌，甩在对方脸上。
“滚！”我的声音带着威胁。
蔣黎听到了动静，回头看到了我。
“沈小姐……”
我抬手将握在手里的碎玻璃捅进她的身体里。
蔣黎应声倒地。
“明川……”
她痛苦地叫了一声顾明川。
“你疯了是不是？”顾明川怒吼道。
我没说话，大步向两人走去，在顾明川面前停下。
「啪」又是一巴掌。
只不过这巴掌落在了顾明川脸上。
周围的躁动也因为我的这巴掌彻底静了下去。
“蔣小姐，好手段啊！”
顾明川皱着眉：“沈若若。”
“闭嘴！”
我突然的暴怒，显然让顾明川愣了愣。
这么多年，走到现在这个位置，已经很少有人让我发脾气，扯出一副不要命的架势。
蔣黎按着伤口，挣扎着和我对视，眼神里带着挑衅。
“沈姐姐，你这么生气干什么？济慈本来就是明川建的，他想拆便拆。”
“况且，医院本来就是个晦气的地方，铲平又何妨？”
顾明川听到蔣黎的话后，立刻示意助理将人抬走。
他害怕我因为这些话伤害了这个女孩。
“若若。”顾明川开口：“你现在能力出众，根本没人能伤到你，那济慈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或许，济慈一开始就不该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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